【伪装者/北平无战事】与归 01
与归01(又名弟控们的战争)
与归坑掉啦抱歉!(开坑的时候我是想写完的⊙_⊙)因为剧情需要很多大方的戏份,但是我没看过北平也没时间看QAQ靠自己猜肯定会ooc的啊这个我自己都忍不了……
*梗来自41预告。大姐的房间里,家庭合照是明楼明台明镜;明台的床头上,家庭合照也没有阿诚。只是想至少在自己的文里,给阿诚真正属于自己的亲人。
*北平原作中,1937年,方步亭与两个儿子失散,到伪装者故事开始的1939年,大方19岁,小方才15。所以不要考据时间线,肯定有BUG,just一个阿诚的亲人与阿诚相认的脑洞。
*给没看过《北平》的小伙伴们一点科普,方步亭: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经理;他的大儿子方孟敖(刘烨饰):中共地下党员;二儿子方孟韦(王凯饰):1948时,是北平警察局副局长。大方超心疼弟弟,小方是个兄控。(我就想看刘烨跟靳东打架。)
顺便说北平的打光业界良心,kkw每一帧都很好看,大家可以去看下五人小组那段cut,kkw的眼泪掉下来那里我整个人炸成一朵烟花……
1939年深秋,朔风凛冽。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经理方步亭从飞机上下来,上海财政部秘书处已经有人在等着,为他打开车门。
方步亭瞧了那为他开车门的青年一眼,两人俱是一震。方步亭的秘书笑道:“这倒有趣,明先生与方先生长相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父子呢。”
阿诚见这中年人盯着自己 ,目光慈爱又似惶恐,从未感受。他略低了低头,道:“说笑了。”伸臂迎方步亭上车,一路无话。
阿诚敲了敲门,道:“明长官,方行长来了。”
明楼迎出来,看到阿诚与方步亭站在一起,两人皆是长身玉立伟岸身材,眉眼几分相似,一个年轻俊朗气宇轩昂,一个气度雍容风度翩翩,明楼略愣了一愣,嘴里说着客套话与方步亭握手,余光瞥了阿诚一眼,阿诚对他摇摇头,瞳孔微闪,心神不定。
正事谈完,明楼与方步亭略聊了几句家事。此刻阿诚正在一墙之隔的秘书处,明楼似乎又看到了阿诚闪烁的眼睛。
“方行长的口音,像是上海人?”明楼试探道。
“上海本地人,只是37年日军轰炸上海,不得已举家迁徙。”
“战火无情。”明楼摇了摇头“方行长有孩子吗?”
“有两个儿子。”方步亭瞧了他一眼“大儿子与明长官阵营不同,我就不多谈了。我只是一介商人,此次前来也是应新政府邀请,共商经济复苏计划。”
“方行长误会了。令公子的立场,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明楼顿了顿“……您的小儿子呢?”
方步亭的眼神很深,他略叹一口气:“自小失散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如果找得到的话,大概……”
他端起茶杯,蒸汽缥缈,模糊了视线。
“大概,和明长官的助理阿诚先生那么大了吧。”
明楼震愕。一时竟说不话来。寒冷的空气被咽下喉间,冷的刺骨。他起身送方步亭出去,阿诚正站在门外,和平时并无两样,明楼却觉得像是许久没见他,竟有种要失去什么的心慌。
方步亭坐在车内,汽车平稳的行驶在上海滩宽阔平坦的街道上。他闭眼沉思一会,对副驾上的秘书说:“替我查查明长官的助理阿诚先生。”
“是。”
方步亭睁开眼,从倒车镜中看着自己愈见苍老的面容。
“林秘书啊。”
“是?”
“那位明诚先生,长得像我吗?”
林秘书舒展一笑:“何止是像,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是父子呢。大少爷随他母亲,跟您不大像,这位阿诚先生无亲无故的,倒跟您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无亲无故啊。”方步亭叹了一声,低声喃喃“我倒是希望……”
他没有说下去。上海滩的灯光由远及近亮起来,摇摇晃晃,如这世间。在寂静的街道上,他做了个战火纷飞前的旧梦。妻子给小女儿系上围兜,大儿子和小儿子为了最后一块千层酥吵得不可开交,一家人说着零零碎碎的小事,嬉闹玩笑。
而当他睁开眼,就会想起1937年妻子已经死在了战火中,大儿子不同他相认,小儿子失踪多年,这车里坐着的,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的、孑然孤独的人。
阿诚的出身明家并未刻意掩瞒,林秘书很快查到了。明诚,原是明家仆人桂姨的养子,明家大少爷明楼将他从虐待他的养母手中救下,他在明楼身边长大,留过洋,上过军校,会六国语言。他的养母想要虐杀他,明楼就要他成才,他在明楼身边成为了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
方步亭神思恍然,如果阿诚真的是他的儿子孟韦,方步亭倒真的要谢谢明楼,他给了阿诚一次新生。
方步亭找到了那家孤儿院,孤儿院里的老嬷嬷还记得阿诚。她说阿诚刚来的那年圣诞节,法租界的一个教会来孤儿院施惠,让所有孩子聚在一起拍了张照片。老嬷嬷把照片找出来给他,那张泛黄的照片上,阿诚——他的二儿子孟韦小小的一只 ,木然而惶恐的站在人群中间,像只被雨打湿的猫,孤独可怜。
方步亭泪如雨下。
方步亭再次拜访明楼,这次是为了私事。
明楼早已有了准备,但照片被丢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一瞬间心慌难以自持。明长官是做惯了戏的,此时竟手指颤动,那张照片像是平白千斤重,拿都拿不稳。
照片上是阿诚,他从小看到大的阿诚,阿诚这么小的时候明楼虽然没见过,但这轮廓神色,和黑而亮的眼睛,都是他所熟悉的。
“方行长这是何意?”
“这张照片,是明诚先生刚入孤儿院不久拍摄的。之后不过小半年,那个曾想虐杀他的养母就将他抱养走,再后来,明诚托明楼先生解救,摆脱了他的养母,进入明家。”方步亭不紧不慢地说,他心中如同燎原,面上却平静。他看得出明楼对明诚的看重,却并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他找了很多很多年,等了很多很多年,每时每刻都被懊悔侵蚀。既然找到了方孟韦,哪怕用尽一切方式,他也会让小儿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又拿出一张照片,一张黑白的全家福,父母膝上各坐着一个幼儿。方步亭怀里抱着的,赫然是阿诚。
“这是小儿方孟韦失踪前的最后一张照片。”
明楼拿杯子的手略顿了顿,若无其事继续饮茶。
“方行长想说什么?”
“您的私人助理阿诚,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方孟韦。”
“既然您已确信,就该与他相认才是。您为什么来找我?”
“明家是阿诚的恩人,方某想带阿诚走,但不想做无义之人。”
明楼闭上眼。方步亭步步逼近,明楼像是站在融化的冰川,只有足下一块立锥之地,退无可退。
“明长官会同意孟韦和我走吗?”
明楼指甲掐痛掌心:“他叫明诚。”
“明长官的态度我明白了。”方步亭背手一笑“明家对阿诚有恩,方某替阿诚谢过明先生。但阿诚是一个独立的人,明先生并没有权利限制阿诚的自由。或者说,明先生有没有问过阿诚,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目光如炬,直逼明楼:“阿诚愿不愿意,与他的父亲、他的兄弟相认?这不是明长官你能够决定的。”
方步亭走了,明楼瘫在靠椅上。他想过明台的父亲找来,他也为此做好了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先找来的竟会是阿诚的父亲。
阿诚十岁来到明家,吃明家的饭喝明家的水长大。阿诚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的左右手,他感情的倾泻口。阿诚是他的另一半灵魂。
明楼从来没有,任何时候都没有考虑过,阿诚离开自己的情况。
可于情、于理、于道义,阿诚都应该与自己的父亲相认。方家家世绝不逊于明家,阿诚本该是个意气飞扬的贵少爷,而他在明家却是管家、司机、厨师,在明楼身边是下属、秘书。他陪自己走在刀尖上,人们骂他卖国贼,任何人都可以辱他谤他。而这一切,阿诚本可以不必承受。
明楼静静的,把脸埋在手心中。突然感觉到无法言说的疲惫。
阿诚并不知道方步亭与明楼谈了什么。阿诚把方步亭送到楼下,方步亭站在车门前,与他说:“有些私事,想与阿诚先生谈谈。”
“哦?”阿诚笑“方行长与我有什么私事?”
“听人说,阿诚先生是被明家收养的。”
“是。”
“恕我冒昧,阿诚先生是孤儿?”
阿诚抿了抿嘴唇。
“是。”
他们在寒风中对视。方步亭的眸光像是飘摇烛火,似是期待,又似是惶恐。他看着这个与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人。
“如果您的家人找到你……你愿意与他们相认吗?”
阿诚张着嘴唇,他似乎一时间没明白方步亭的意思,又或者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不知所措。方步亭笑了笑,略退一步:“是我唐突了。”
林秘书替他开了车门,方步亭坐进车里。直到阿诚转身连背影都看不清,他也一直注视着,深深,深深。
阿诚推开房门,替明楼把大衣挂好。阿香听见响动,从厨房跑出来,小声说:“家里来了客人呢,说是找阿诚。大小姐正在招待,人在楼上呢,让你回来了就上去。”
“找我的?”阿诚很纳闷,忽然想到今天方步亭那没头没尾的话,心中一动,扭头看明楼。
明楼只当没看见,接过了大衣自己挂。
“你不上去?”阿诚问。
“找你的,我去做什么。”
“怎么阴阳怪气的。”阿诚嘟哝了一声,自己上楼去。推开房门,一个穿着皮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阳台前,身材挺拔,一张脸刀削斧凿,笑起来却朝气蓬勃。他正侧着脸与明镜说话,听到动静,转过脸来。
阿诚站在门口。彷佛某种注定,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此刻却觉得如此熟悉。
“方孟韦!”方孟敖大喊。
方孟敖扑上来。他在路上想了一百遍和弟弟见了面要说什么,而此刻什么都不说,只是互相注视,都觉得心情激荡。任何言语都失去作用。
阿诚被这个人抓着胳膊。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敢甩开。方孟敖站在他面前,眨着眼睛,泪水盈在眼眶中,整个瞳孔都显得湿润而温情。他瞪着阿诚,而阿诚竟觉得这一幕也如此熟悉。
“方孟韦。”方孟敖说,他的声音是哽咽的“你这小混蛋,我是你哥,我来找你了。”
TBC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心疼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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