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

经常荒废耕地的老农

【刀剑乱舞】 灯塔 33

33.

上章【32】


33

 

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失败的疯狂科学家的故事,什么,不要看我,不是我本人,是我朋友,嗯,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

我这个朋友是个天才,很早就觉醒成为了哨兵,但是他对肉体的力量毫无兴趣,也不在意自己的天分,反而着迷于研究哨兵向导中极少出现的现象——

特殊能力。

因为出现特殊能力的哨向案例太过稀有,它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呼,还有很多人不肯承认特殊能力的存在,认为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哨向们的特殊之处只不过是某种令人艳羡的天赋。不,我要告诉你,并不是这样。

特殊能力是可以人为激发的。

而我的,呃不对是我朋友……好吧,故事里这个失败的科学家就是我。

我一直致力于对特殊能力的研究,但是我很孤独,没有人相信我的理论,也没有人支持我的实验。拥有特殊能力的哨兵向导只有极少一部分,我试图请求他们配合我的实验,但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偶尔有一个好心人,但也是礼貌的对我说:“不,这种能力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我也并不关心,好吗?哨兵和向导跟普通人完全不同,但是没有普通人会去研究怎么觉醒成哨兵或者向导。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职……说真的,我劝你早点放弃这个研究吧。”

那段时间我很消沉,直到我遇到了一个理解我的人,应该说,是他主动找上来的。

他让我称呼他“医生”,事实上他却是位军官,军部如日中天的三条上将军的手下的一个小秘书。在他当时的年纪做到这个位子上已经很不简单了,你以为三条将军手底下端茶倒水的是好当的?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呢。“医生”并非哨兵也不是向导,只是个普通人,这就更我让觉得他深不可测了起来。

当时的我沉浸在遇到知音的狂热幸福中,把所有的实验成果滔滔不绝的讲给他听,他温柔而安静的接纳了我,并且表示想参与我的实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职位便利,搞一点我权限中弄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他在我眼中简直像个天使。

哦,我很快发现他就是个傲慢的混蛋,总是用理所当然的态度使唤我,而且不停发表大量侮辱哨向的言论——好像完全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哨兵。他最常说的是:“我比任何哨兵向导都有能力,却只能做一个跑腿倒咖啡的秘书官!让这些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哨兵和不停窥测人心的变态向导身居高位简直是对资源的浪费……”

作为一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哨兵,我愤怒的喷出一个鼻音。我实在很好奇他这种极端的想法是如何在三条将军面前瞒住的,毕竟三条将军身边却不缺少“不停窥测人心的变态”向导。难道他有什么独特的秘技,像《闪电男孩和没鼻子魔王》里的大脑封闭术那种?

后来我知道了,他确实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是个拿着小木棍的魔法师,他是一个间谍。

一个“修正者”组织的间谍。

我意识到这件事——或者说我被迫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面前躺着一个被束缚带紧紧绑在床上的昏迷哨兵,正是我多年前追着他请求他配合我的实验的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中的一个。

“医生”把手术刀丢给我,做了个一个请的姿势。

“送给你了。”他说。

哇哦,你要知道,一个科学家,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的。我用刀尖划开那位哨兵的皮肤,与此同时加入了“修正者”。

之后他们给我弄来了越来越多的实验体,有普通人,有哨兵,偶尔甚至有向导。我享受着挖掘他们大脑秘密的快感,而“医生”明显比起过程更渴望见到实验成效——为此他把自个儿上司的儿子都给偷回来了。

我口瞪目呆的看着营养槽里的胚胎,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强哨兵和最强向导的基因融合产物,这是最好的实验体。”

我继续口瞪目呆:“你怎么做到的……”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愚蠢。

那时候他已经是三条将军的机要秘书官,深得三条将军信赖,瞒着上司偷点东西应该还不难……于是我愉快把营养槽抱走了,不愧是最强之间的融合,相当耐操,他还是个胚胎的时候我们就对他进行了大量实验,这些在成长过程中也一直持续着,他居然还能平平安安活到18岁,连我都觉得很惊讶。长期的药物作用导致发色变白、畏光、性情暴躁什么的都是小缺点,他最令人烦恼的,还是不服管教和越来越严重的神游症。

据医生那边的消息说,三条将军的正牌儿子三日月宗近也同样没有向导,他们的基因链起点太高,曲高和寡,注定难找对象——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也死在了找对象上。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他和三日月完全一样,五官,身材,信息素的气味,连量子兽都是稀有的麒麟,我不知道他对三日月怀着什么心情,老实说如果是我,看着自己的双生家庭和睦生活幸福在称赞和关爱中成长而自己却活的不如小白鼠,肯定会生出“想要杀掉他、夺走他的一切”这种可怕的念头。

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医生,都没空去关心一个实验用小白鼠的心情。在他身上我们遇到了难题,我和医生尝试着使用各种方式逼迫他发掘自己的特殊能力,但完全没有作用,明明其他的试验体会对其中的某些产生反应,这可太奇怪了。

研究中发现,特殊能力出现一般分为两类:能力源于自己的量子兽特性;能力源于自身的渴望。前者的特殊能力多数是伴随着觉醒一齐出现的,他们的特殊能力体现在伴生的量子兽身上,比如我遇到过的——或者说躺在我的实验室里被我切开过的的一个哨兵,他的量子兽是黑曼巴蛇,这是种毒性很烈的蛇,被他的量子兽袭击之后人会陷入晕眩倦怠的状态,这是中毒的反应。还有另一个人他的量子兽是……

不要打断我!啊?什么?我太啰嗦了吗……提起我引以为傲的事业就有点激动,心跳的好快。

哦,谢谢你提醒我已经没有心脏可以跳动了。你这个人真的是很讨厌,可以不要说话吗?

那我继续讲,第二种,特殊能力源于自身的渴望。这个就比较玄了,目前还是一种猜想,但是没等我进行验证我就死了,真是不好意思。

三日月的双生、我们的小白鼠,他觉醒很早,但一直没有表现出拥有特殊能力的倾向,所以只能走第二种,但我们用尽了方法,他的精神图景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他没有渴望的东西吗?哪怕是想要杀掉折磨着他的我,这样的欲望也可以啊。

但是他没有,这让我忍不住觉得是不是猜想出了什么问题。

前面说到,没等验证我就死了,是的,不过他比我还要早一点。得到三日月找到相容向导的消息我还激动不已以为能找到新的开发途径了,谁知道这家伙完全不听话,直接冲过去抢人,结果被正牌三日月砍了个两段——真是太低估了哨兵对自己向导的占有欲。听说他死的很可怕。

让我几乎怜惜他起来。

他憎恨三日月,憎恨医生,也憎恨我。他作为试验品度过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没有朋友,没有快乐,最后连尸体都被军方收容作为研究样本,不得安宁。

他到死都没有名字,活的像个影子,没有人会纪念他,没有人会回忆他。

就像我一样。

影子死了之后我们很不好过,“医生”的身份暴露了,我们在三条和五条的追捕下带着战利品鹤丸国永东躲西藏。说真的,影子死了,我们要鹤丸也没什么用了,他对我们来说变成了普通的试验体。看着他引来的这么多麻烦,我简直有种当场把他丢下任由他自生自灭的冲动。不过既然不能,只好把这种不满和怨恨发泄在他身上——

嗯?小孩子?

没什么啊,如果你十几年来一直在用不同的人体做实验,到最后他们在你眼里就和小白鼠没有什么两样。男人、女人、哨兵、向导、孩子,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器具而已……喂喂喂你刚才是不是想揍我?哈哈哈可惜你根本看不到我在哪里,可怜啊。

总之我们尽情了利用这个战利品的所有价值,到最后他对试验以及完全没有反应了,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乖巧,量子兽受损严重,精神图景也全被破坏掉。嗯?原本的样子吗?本来是很漂亮的雪景啊,还有可爱的雪人呢,鼻子是胡萝卜。但是到后来强制闯入他的精神图景的时候,里面只剩下白茫茫的大雪了,积雪覆盖了废墟,好像永远不会融化一般,一无所有的冰雪之城。

我们这样东躲西藏了一段日子,比生命危险更可怕的危机出现了。

内斗。

这巨大的失败击中了“医生”,他变得暴躁易怒,歇斯底里,像进入了更年期一样可怕。除了必要的时候,我都躲在实验室里避免和他见面,我说过的,他很不简单,我们一起在“修正者”组织呆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个拿着基本工资的小研究员,而他已经身居高位,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怎么会去干得罪上司的事儿?

但是这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丧心病狂的混蛋。

什么?我不是说我自己。……你还在纠结小孩子的事情啊?不是说了吗他在我眼中跟小白鼠没有区别……

我还是继续说“医生”的故事,已经到结尾了。

他杀死了我。

我们理念不同已经很久了,但是我一直以为这是可以调和的,显然是我太过天真。我在特殊能力的实验上跟他存在很大分歧,他渴望创造一种新人种、一种武器,一种前所未有的,为他所用的强大武器。而我,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更感兴趣的是原因和过程,为此不知道浪费掉——他强调说我这种行为是在消耗不必要的资源,他一直容忍着我,但两位上将军穷追不舍的打击追捕和长期精疲力尽的东躲西藏耗尽了他对我的耐心,也许吧。

呃,也可能是我口不择言的骂他“别自以为了不起了,不过是个无能低下的普通人,你根本比不上哨兵和向导的一根手指,我们才是被选中的进化者,你不过是失败品而已……”

这只是气话啊!

总之,他杀了我。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

就在我向他报告“我们已经没有哨兵试验体了,需要再去抓一个试验才能继续下去”的时候,他看了我身后的研究员们一眼。

“这个试验你们做得来吗?”

当然做得来,他们是我的助手,看我做过一百遍了。这个提问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当我的助手们怯怯的点了头之后我看到医生脸上的神情,就意识到真的要不好了。

他说,Reborn你不就是哨兵吗?

不,不,不,不。

不要让我回忆起来,那个过程太可怕了。

我就这样死在了自己曾经的同事手上,死在我不知解剖过多少次别人的尸体的实验台上。

你问我为什么以幽灵形态活着?我也不清楚,怨恨吧,在剧烈的痛苦和仿佛永无止境的折磨中,一直到死我都记得“医生”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着蝼蚁。

我不肯离去,不肯消散,以幽灵的形态固执的存在于世间,就是为了完成这样一个执念。

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我要看他死的比我更痛苦!

 

“完了?”鬼丸皱了皱眉。

“无聊的一生。”大典太评价道,优雅的掩唇打了个呵欠。

“恶贯满盈。”烛台切哼了一声。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能看到幽灵因此担当了翻译官的人,青江无辜的面对种种指责,眨了眨眼。“幽灵Reborn的故事就是这样了,他当初答应帮我的条件就是让我杀了医生,之后再杀掉他自己。我想这里的‘杀掉’是指让他转生?毕竟生物学上来说他已经死了。”

童子切一个字都没机会说,就被数珠丸打断了。他熬的眼下青黑蓬头垢面的脸被光线交织投影在半空中:“都过来,三日月精神波动激烈,应该是要醒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第二个消息由今剑带来,上将大人英气勃发的英俊面孔把宅男数珠丸挤到了一边:“抓到‘医生’了。”

第三个劲爆消息来自推门而入的小狐丸。

“我父亲来了。”他简单的说。

已经摆脱应试教育很久的众人,陡然有了种三节重要考试时间重复不知道该去哪一个的纠结。

 

 

 


评论(52)

热度(650)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