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

经常荒废耕地的老农

【刀剑乱舞/三日鹤】胡闹 01

感觉好久没刷tag,一看才三篇更新,退休老农赶紧爬起来种种地,希望还有人愿意吃

狗血警告。

01

 彩色灯光令人晕眩,鹤丸在爆炸般的音乐中心不在焉地将耳边听到的所有话统统绞碎,反正大醉一场的第二天他能得到的不过是剧烈的头痛和加倍的无聊。

偏偏那一句不经意飘过他的耳朵,像是突然增加了千百倍吸引力,震耳欲聋的灌进脑袋。

“你知道吗?三日月宗近回来了。”

鹤丸手脚冰凉,差点摔了杯子,手软脚软的抓着人一遍一遍问,你刚刚说谁?

被他攥住的人一脸莫名,鹤丸态度又极不客气,两人眼看就要闹起来。调酒师忙来打圆场把鹤丸拦下来,鹤丸偏偏固执,抿着嘴唇不肯动。调酒师哧了一声,说你不是听的清楚地很?非要再听一遍才死心。

鹤丸终于松了手,那人在酒保安抚下才没发脾气,没好生气的质问:“三日月宗近是这人的谁?”

调酒师道:“看这反应还能是什么,前男友呗。”

鹤丸没了喝酒的兴致,吧里好看的小男生塞给的电话号码统统揉成团丢进酒杯,转身走了。

 

第二天醒来感觉嘴里像是死了只老鼠,鹤丸干呕半晌,吞了颗阿司匹林才去刷牙。洗完澡才清醒一点,在一柜子花里胡哨破洞牛仔裤跟机车皮夹里扒拉一阵勉强找出最乖的一套来穿,白T和故意做旧的牛仔裤,鸭舌帽朝后戴,看着像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只有眼下一圈青黑塞满了不言而喻的成人夜晚。在工作室门口刷了卡,正撞上捧着图纸的烛台切,被他这身打扮吓了一跳:“怎么?今天要去哪儿?”

“哪也不去,孤独终老,死都没人发现。”

“有人今天心情很差啊。”

鹤丸抢了他的咖啡:“你知道三日月要回来了吗?”

烛台切半晌无语,叹了好一阵气:“所以你才这么反常。”

“我只是换了身衣服,怀旧风不行吗?”

“你只是想表现的更像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候的你,你从来不怀旧。”烛台切顿了顿:“也从不口是心非。”

鹤丸心烦意乱地把没来得及加奶加糖的咖啡倒进水槽,苦的舌根都麻木。翻出手机通讯录盯着“三日月”看了半天,突然很不是滋味的想,都这么多年了三日月说不定已经换了号码。分开之后他没有打过一通电话,没有发过一条信息,什么都没有。

他当初就这么利落的消失,直到今天措不及防地接受三日月的归来。

烛台切:“我给莺丸打电话问了下,三日月今天下午的飞机,莺丸正去机场接他。”

“……哦。”

“你是想见他,还是不想呢?”

鹤丸烦躁的把笔电盖上又打开,嘟囔:“不知道。”

烛台切说:“不见容易得很,这个城市那么大,没有那么多巧合能够遇上。你如果不想见他我会跟莺丸那边知会一声,尽量避开就没事了。”

鹤丸不吭声。烛台切顿了下:“听莺丸说三日月把男朋友也带回来了,可能是想见家长呢。他男朋友跟三日月一样也是做学术的,三条老爷子应该会喜欢。”看鹤丸脸色可怕,没再说下去。

鹤丸没想躲着三日月,也没想刻意去见他,他什么都没法想,三日月让他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这单雇主催的很紧,忙起来在工作室改方案改的饭都忘了吃,也没空去想。晚上约了雇主在咖啡厅谈改动细节,抱着笔记本推门进去,正撞见一个弯腰帮人拉椅子的背影,腰背被包裹在剪裁得当的衬衫里,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修长,露出一截戴着手表的手腕,手指骨节分明,非常漂亮。

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怎么第一眼就看到他挪不开眼,心里猛地一颤说不上什么感觉,鹤丸没滋没味地原地站了半晌,雇主远远看到他,站起来喊了一声,那人也闻声转过来,瞳孔映着上弦月,而此刻久违的映着他。

“好久不见呀。”三日月对他说。

“好久不见。”鹤丸点点头,喉咙干涩。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旧好叙,略尴尬的面对面站了一会,三日月给拉椅子的人也站起来,他身上有种做学术的文雅气质,倒不沉闷,笑起来眼尾弯弯,长着会很受欢迎的一张脸。

鹤丸强忍着把目光转开,怕自己的嫉妒表现的太明显。

“我回来之后还想抽空请你们都出来聚一聚,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你了。”

“缘分吧。”鹤丸随口说。

雇主眼看这都聊起天来着,急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鹤丸不好久呆,说明缘由就转身走了,三日月在背后叫住他:“我的号码还是以前那个,老同学聚会的时间我会发给你的。”

“好。”

鹤丸强自镇定在雇主面前坐下,两人你来我往谈方案谈的头昏脑涨,雇主是个外行,提的要求多到无可理喻,鹤丸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咖啡杯空了又续,从烂漫午后到暮色四合,鹤丸一抬头发现三日月那桌已经空了。他不是滋味地转了转笔,只觉得身体的某部分也空了。

晚上也没心思去浪,狮子王搞的小乐队今晚有驻场演出,三请四请的鹤丸才肯出来,在吧台坐下就开始灌酒。狮子王是贝斯手,中场休息把宝贝贝斯一丢就蹦下台挂在鹤丸肩膀上,手上脖子上耳朵上全是叮叮当当,扎的鹤丸脖子疼,鹤丸把小孩扒下来塞在椅子里,给他一杯加冰伏特加。

狮子王震惊:“鹤丸你怎么了啊?以前你都不让我喝这么烈的。”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鹤丸跟他碰杯:“我又不是你妈,管你干什么。”

狮子王更害怕了,把酒杯放回去乖乖坐着:“你心情不好啊?”狮子王是离鹤丸小区不远大学的学生,搞乐队的特别扰民,狮子王被投诉了好几次,只好出去找房子。鹤丸听过他的演出,反正自己一个人住,就把客房留给了狮子王,好歹加班到深夜回家还有人迷迷糊糊地开灯说一句:“你回来啦。”

鹤丸没说话。

狮子王:“你不想说算了。我给你唱首歌吧,治愈治愈。”说完嘿嘿笑。

鹤丸:“别,太吵了,头疼。”

狮子王不服气:“我也会唱情歌的啊。”

台上帮他清好了场,灯光暗下来,狮子王拨了两下弦,鹤丸就开始头疼。

狮子王选了《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伤口撒盐。

鹤丸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一阵的都是和三日月的过去,他的眼睛,他泡的茶,他的手,他的吻,他身上的气味。

而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它们已经完完整整属于另一个人。

狮子王唱完下来又往他身上挂,过了会觉得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鹤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想了想很受伤“我唱的这么难听?!”

鹤丸都被他闹的顾不上伤感,哭笑不得。烛台切把他们的伏特加推回去让酒保换了马提尼,狮子王嘟囔:“这酒也太娘了吧……”

烛台切:“请你喝的,意见不要太多。”

穷学生乖乖闭嘴,没三十秒就开始心思活络,偷偷摸摸跟烛台切耳语:“鹤丸怎么啦?有点不对劲。”

烛台切:“你自己去问他。”

狮子王:“肯定是情伤,这种事情怎么好问,戳人伤口。”

烛台切心说你刚才那首歌就像是把伤口撕开撒盐了,也知道狮子王是担心鹤丸,便说:“鹤丸以前的男朋友回来了。”

狮子王眨了眨眼睛:“哪一任男朋友?”

“……睡一觉就散的那叫炮友,不是男朋友。”

“哦那我不知道了,我从认识鹤丸,从来没见他有过男朋友。”

“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狮子王似懂非懂:“那鹤丸很喜欢他咯?为什么分手啊。”

“谁分手?”鹤丸从卫生间回来,听了个话尾。狮子王赶紧噤声,气氛尴尬,鹤丸察觉到了,什么都没说,重新叫了杯酒。

狮子王自觉有罪,爬上台撑着麦清嗓子:“这首歌献给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唱了首Maroon5的《sugar》,本来吧里的气氛跟这种甜甜的情歌根本不搭调,也许是在这里消遣买醉的人其实都渴望某种安定的恋情,大家都听得很开心,高潮部分整个吧合唱了一段,气氛很好,狮子王从台上跳下来,鹤丸抱住他,揉了揉他的头发。狮子王拍了拍他的背。

鹤丸抬起眼,三日月站在灯光阑珊处静静看着这个方向。鹤丸像被烫到一样松开狮子王,三日月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他远远和不知所措的鹤丸对视,而后转身消失了。

鹤丸坐立不安,追?还是不准?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他看到了吗?他怎么想?

鹤丸越想越觉得坐不下去,追到门外,空荡的街道上只有霓虹灯零零落落,他忘记拿外套,夜风冷的像针穿透皮肤。鹤丸茫然无措地站了好一会,摸出手机给三日月发了条短信。

“你在哪?”

 

三日月坐在车里,手机屏幕亮起来。

他很不爱删东西,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以前的短信、邮件全部都留着。在标注着“鹤丸国永”的最新短信上面是一条两年前的信息。

很简单的一句话,三日月能连标点一字不错的复述出来,他很多次揣摩鹤丸当初发这条短信的心情,他的想法,他的表情。

直到他根本不在乎了。

那条短信说:“关你什么事。”

这是两年前的分别时他们最后一次交流,在经历了轰烈的热恋之后,以此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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