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

经常荒废耕地的老农

【刀剑乱舞/三日鹤】胡闹 04

04

做什么事都贵在坚持。

坚持锻炼才会瘦,坚持努力才能变学霸,坚持炒股才有机会亏得血本无归,坚持作死恋爱就会以分手告终。

坚持加班熬夜不按时吃饭,你就会患上肠胃炎。

人世真理,哪里都通用。

鹤丸捂着肚子冷汗津津地排队挂号,从手机里翻出明石的号码,响了半天才接。鹤丸平时习以为常,此时痛的感觉胃穿孔,恨不得快递一个萤丸到明石办公室逼他接电话。

“……嗯……喂?”

鹤丸:“二楼消化内科,快点过来我快撑不住了。”

明石也许是听出鹤丸语气里的痛不欲生,难得迅速出现在他面前,先喂了两片止痛的,借着同事的面子给鹤丸插了个队,里面的老医生问了两句病情就开始甩眼刀:“饮食不规律,暴饮暴食,饮酒过量,熬夜,失眠严重,工作压力大,听听,模板。”

鹤丸只想赶紧拿了处方走人,他痛的浑身都是汗,腿软的站不起来。医生利落开了处方,再三叮嘱注意生活习惯,胃病这种病全靠养,自己不上心是怎么都好不了的。明石把鹤丸带回自己科室,马上就是午休时间,医生休息室人来人往也不方便,想了想自己负责的病房还有床空的,扶着鹤丸先去睡会,打给烛台切让来领人。

鹤丸只说胃有点不舒服来医院看看,他老毛病了烛台切也没上心,谁知道这次这么厉害,可自己又忙的实在抽不开身,想了想打给狮子王,狮子王刚好没课,答应很快过来。

鹤丸歪在病床上昏昏沉沉,模糊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擦汗,耳边的絮语太模糊听不清,之后衬衫下摆被掀开,温热的手掌熨帖的揉着他痛得厉害的胃部,锁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隐约像是看到了三日月,又像是虚幻的癔症。止痛药开始起效,他舒服了一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看到身边坐着穿白大褂的背影,第一眼以为是明石,很快发现发色不对,不知怎么称呼,只好咳了两声。

那人转过来,笑了下:“醒啦?好点没。”

鹤丸血都冷了。居然是三日月的未婚夫,那位“薄绿。”

膝丸:“好点了没?你今天有时间的话还是做个胃镜,听明石说是老毛病了,但是不能大意。”

鹤丸满心复杂被膝丸带着挂了个胃镜的号,又去做了X光钡餐,路上遇到的护士医生带着笑跟膝丸打招呼,看着鹤丸的眼神带点好奇。鹤丸心想他们就算问“你和医生是什么关系”自己也答不上来,难道说是前男友的现未婚夫?

膝丸皱着眉,金色瞳孔被眼镜遮住,整个人都很柔和。但鹤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别的也许算不上厉害,偏偏看人特别敏锐,又自嘲大概是牵扯到三日月就难免防备心太重,想得太多了。

带着长长的处方单跟磨的耳朵生茧的医嘱结束诊治,膝丸跟着他跑了半个下午,鹤丸也觉得不好意思,多半是明石拜托膝丸照顾自己,不道谢说不过去。膝丸倒觉得没什么:“我刚回来不久,科室暂时也没什么东西给我做,空闲得很,照顾你怎么算是麻烦。”

鹤丸心情复杂。膝丸哼着歌帮他拿了药,态度自然,鹤丸一时搞不清,膝丸如果不是胜券在握根本不在意,那就是压根不知道三日月有过鹤丸这么一个前任。

不管哪个想法都很糟糕。

 

最后两人甚至互相通了邮件地址,膝丸跟他挥手告别鹤丸还觉得如魔似幻不敢置信。晚上拖着病体残躯去聚会,大俱利烛台切青江面前都摆着啤酒,狮子王被勒令喝苏打水,噘着嘴一脸不开心,鹤丸乖乖点了杯水,冰块都不敢加。

鹤丸深吸一口气,感觉很痛苦:“我觉得三日月的未婚夫很好。”

青江震惊:“你疯了啊?”

明石又托词太懒没来,但在群里也已经通报过膝丸对鹤丸是怎么个无微不至了。青江沉思:“如果不是心机深沉……那他人真好啊。”

“都不好意思鼓励你把三日月抢回来了。”

“我是两不相见派,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为什么非要跟旧爱复合。”

“怎么可能过得去,你看看鹤丸这么多年就知道啦。”

“……我还在呢。”

“那你怎么想?”

鹤丸一脸烦躁没出声。

烛台切:“鹤丸,你还记得上次惊吓别人是什么时候吗?”

鹤丸莫名:“不记得……怎么?”

“很久了。”大俱利说。

“得知三日月回来之后就没有过了。他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最后两人会以这种结尾收场算起来各有过错。不懂爱的时候开始恋爱,之后在不断地挣扎中消磨,开始是相爱,后来变成相伴,再后来相互折磨却又不舍,苟延残喘,寄希望于某天会逐渐痊愈,或者某天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仅剩余温。

很不幸鹤丸跟三日月之间的关系终结于后一种。回想起来总觉得处处都是遗憾,如果那时候没有这么做就好了,如果那时候没有说出那句话就好了。心里总是隐约有希冀,渴望重来的机会。

鹤丸抹掉脸上的水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还爱的。

还是比谁都爱。

他要成为三日月的恋人,再一次。

最后结果如何总要试试才会知道,不死心,就不甘心。那天在车上三日月没能说出口的答案,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洗手间门口传来吵闹声,听声音一个正把另一个扯进来。吧里常有这样的事情,情人吵架、分手撕逼,鹤丸可不想撞到这种尴尬事情,转身把自己锁在隔间里,只希望外面的两位赶快解决,或者自觉进隔间,他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回到他的温水杯和胃药旁边去。

外面吵得很激烈,倒还记得压低音量,鹤丸模糊听到“薄绿”两个字,整个人惊了下,拧开门锁悄悄往外看。

人生就是由一盆又一盆的狗血书写,外面纠缠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膝丸。他和鹤丸见过的几次完全不同,去掉了眼镜,金眸锐利,皮衣短靴,头发也不再是乖乖的顺着,被发胶搞得张牙舞爪,鹤丸还分神注意到膝丸这个刘海实在是难度惊人……

这就很尴尬了。躲在酒吧厕所里偷看前任的现任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有十张嘴也讲不清,鹤丸还在想怎么找个借口,就见另一个铂金发色的男人抓住膝丸的领口吻了上去。

膝丸:!!!!

鹤丸:???!!!!!!

这……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

膝丸是被强吻的,要去帮忙把那个男人拉开吗?还是装作没看到让他们自己解决呢?自己突然出现未免太尴尬了……

鹤丸犹豫了两三秒,门外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膝丸原本震惊的瞳孔放大,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吻起来,唇舌翻搅的啧啧水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格外清晰。

鹤丸:……

鹤丸利落的把门又关上了。

 

好不容易捱到两人都走了,鹤丸面无人色的回到吧台前,内心弹幕狂刷白字:“这题我真的不会做。”

自己想不通,又怎么都不能和别人说的,膝丸和别人不清不楚三日月这个未婚夫怎么少的了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到底要不要告诉三日月呢?

鹤丸心烦意乱,回家车子开到半路,又突然停住。狮子王本来在副驾驶打瞌睡,迷迷糊糊揉眼睛:“怎么啦?”

鹤丸:“你先回去吧。”

狮子王:“??”

鹤丸:“我还有事情,快回去,早睡早起。”

狮子王:“你这个病号才是吧!你要去哪里啊?我才答应了烛台切要看好你的……喂鹤丸!”

鹤丸已经推开车门不见人影了。狮子王不情不愿的挪到驾驶座上哼哼唧唧:“今天又要我遛狗!”

鹤丸发邮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现在。”

三日月回的很快:“怎么了?”

鹤丸:“手机里说不清。”

鹤丸:“可以见面吗?”

三日月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午夜。

他回:“你来XXX吧。”

鹤丸犹豫了下:“我很难过去。车被开走了,这里不好打车。”

三日月:“你在哪,我去接你。”

三日月很快来了,穿的很随意,鹤丸按他以前的作息算了下,刚才发邮件的时候三日月应该准备睡了,怕是从床上下来特意来接他的。

鹤丸不知道怎么说。太尴尬了。挑无关紧要的话题强聊,三日月也没催他,给鹤丸点了咖啡,想了想又让换成热牛奶。

鹤丸:“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让你出来。”

三日月:“没关系。”

鹤丸:“呃你未婚夫不会介意吧?”

三日月:“他今晚加班。”

……加什么班,半小时前还在跟别人热吻呢。想到这替三日月不值,硬着头皮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了。他担心了一路三日月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嫉妒膝丸是假的,鹤丸巴不得他们一拍两散两不相见。但是比起自己阴暗的嫉妒心,最见不得的是三日月被伤害。

三日月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客客气气替鹤丸结了账,说送他回去。

鹤丸有点震惊:“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三日月:“这关你什么事?”

鹤丸猛地闭嘴,只觉得心如刀绞。三日月向来豁达温雅,难得说这种满含讽刺的话,两年前鹤丸气急败坏回了这样一条消息,也成为两人关系的终结,而这一切今天全部千倍万倍返还回来。

鹤丸现在才明白当时三日月的心情。

-TBC-

*写完看花丸去啦!兴奋!!!!!回头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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